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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如果过了半晌,张皓轩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:“这个答案不能说好,但也不能说坏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小珍当即转过身来,脸蛋还红红的,表情却有些惊讶,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张皓轩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小珍随即站了起来,期期艾艾的走到他面前,目光躲躲闪闪,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张皓轩身体往前倾了倾,伸出双手放在她纤细的肩头,用一种严肃认真但又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她:“现在,确认一下,你想要发自内心去唱歌,去表演,去展现自己,对吗?”

    少女用力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很好,那么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,在这条你自己选择的路上,你会遇到很多挫折,很多诱惑,很多压力,很多烦恼。你会茫然,你会不甘,你会苦闷,你会失望甚至绝望,最后想要放弃一切。甚至,有可能这些阻碍都来自于我,这种情况下,你还能走下去吗?”

    小珍先是茫然,作为一个12岁的少女,她能想到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很不容易了,想要理解深层次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,她依然听懂了最后一句话,并露出惊愕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为……为什么?!”小珍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张皓轩直接竖起手指,按在她的嘴唇上,用一种锐利得无法让人直视的目光看着她:“如果有一天,我要求你放弃,你要怎么做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小珍别着脑袋,几乎快哭出来了,身体微微颤抖着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……”她最后这样回答道,并将脑袋低了下去,她也知道这个回答很糟糕。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是,张皓轩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,依然用平静的语气问道:“这就是你的答案了吗?”

    少女再次抬起头来,那刺人的目光已经消失,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回答高兴或者生气,但她的直觉告诉她,刺人的目光的消失就已经意味着失望了。

    不!不能这样!我该怎么做?我该怎么做?!

    “做我自己!”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哦?”张皓轩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小珍用力的呼吸着,脑袋急速的转动,“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,既然是我的选择,那就得坚持做下去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我不知道我会怎么选择,但是……只要是我的选择,就要坚持下去!”

    她这么说着,手抓着衣角微微颤抖着,但用一种坚定的目光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那么,这就是你的答案了?”张皓轩随即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小珍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很好,记住你今天的话,”张皓轩点了点头,“不管未来如何,只要是你的选择,就要坚持走下去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竖起了大拇指,小珍会意的也竖大拇指,手抵在一起后和他的碰了碰:“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她这么说着,还笑了起来,仿佛真的很有信心。

    “一定记住,”张皓轩很郑重的说道,“如果你做不到的话,就会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感染了小珍,少女当即大声说道:“我发誓,我一定做到!一定!”

    还是太勉强了。等小姑娘离开之后,张皓轩摇了摇头。不能指望一个……在工业化城市里,衣食无忧长大的小女孩有多大的觉悟。

    她们没有经历过可怕的战火,没有在肮脏的烂泥里打过滚,没有割死人肉充过饥,没有在危险重重的遗迹中亡命奔逃过,没有尝试过无尽的诱惑,没有面对过唾手可得的荣誉,又怎么会明白选择和坚持意味着什么?

    能说出那句话,已经很不容易了,即便如此,你的选择,真的是自己做出来的吗?

    “我果然是闲得无聊了,才会和一个地球的小姑娘,还是将来以性感著称的明星玩这种游戏。”张皓轩咕哝了声。

    只是,这场景真的很熟悉啊,美丽的少女英姿勃发,信誓旦旦要达成的目标,可惜……

    人老了果然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啊。在心里调侃了声,他的目光再次变得深远起来。做不到的代价可是很重的,重到你没法承受的地步。

    闭上眼睛再睁开,看看时间,已经晚上11点多了,他随即拿起电话拨打起来。越洋长途,洛杉矶现在应该是早上7点过,林清霞应该起床了,适当联络下感情,这段时间秦祥林的确天天去纠缠。

    要在秦祥林面前和她亲热吗?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,随即被张皓轩抛到了脑后,暂时还不需要,现在那柔弱的清霞姐姐还是挺可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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