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大早,暖阳福利院门前,推着行李箱的小可仰头看着牌匾,疑惑地问身旁的女孩:“棠棠,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啊?”
她正帮阮棠推着两个行李箱,后背还背了一整包糖果零食,而阮棠手里的东西甚至比她还要多。
“来看看福利院的孩子们,”阮棠脸上带着一种小可之前从未见过的柔和表情,“走吧,进去再说。”
上门之前她已经打过电话,金院长此刻正等在大门内,她上前几步,接过阮棠手上的东西,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:“阮小姐来了。”
“您叫我棠棠就好,”阮棠四下看了看,“孩子们这时候应该还在吃早饭吧?”
“是的,”金院长领着阮棠往院子里走,“等孩子们吃完饭,会来院子里活动,阮……棠棠你就在这等一会吧。”
“好,”阮棠的目光落在庭院一角的花丛上,思绪渐渐飘远,直到小可戳着她的胳膊才回过神来:“……怎么了?”
“棠棠,你以前也来过吗?我感觉你对这里好熟悉啊,”小可好奇地看着陆续从食堂走出来的孩子们,“这些都是孤儿吗?”
“福利院里的孩子,要么是弃婴,要么就是父母双亡,其余的家属不愿抚养,只能送到这里来,”阮棠坐在椅子上,从背包里抓出一把糖果,冲距离最近的小女孩招了招手,“小妹妹,拜托你一件事,帮我把这些糖分给你的小伙伴们,好吗?”
小女孩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,接过糖果,头也不回地跑了,过了会,又被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少年领了回来。
“姐姐你好,小甜不懂事,我是来替她跟你说谢谢的,”十岁出头的半大少年虽然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,却意外地彬彬有礼,“谢谢您的糖果。”
说完,他又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:“来,小甜,快谢谢姐姐的糖果。”
名为小甜的女孩缩在他身后,眼巴巴地看着阮棠,想开口说话,却又无法鼓起勇气开口。
“不要紧的,慢慢来,”阮棠眉目柔和地看着小甜,“你多大了?”
小甜的瞳孔微缩了一下,然后就躲回少年身后,再也不肯吭声了。
“她今年八岁,很懂事,只是有一点点怕生,”少年急切地开口道,“小甜真的是个好孩子……”
“明明哥哥,你不要,不要和她说话,”小甜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,“我一点都不懂事,漂亮姐姐你,你千万不要带我走。”
阮棠微微愣了一下,看向身前站着的小小少年:“你们……是以为我要来领养孩子吗?”
“您不是吗?”少年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许失望,却还是强打精神道,“最近福利院里的孩子们越来越多,可是却很少有人被领养走,少数的几个也都是不记事的婴孩,像我们这样的,没有人喜欢要……”。
“那小甜为什么不想被领养?”阮棠试探性地向女孩递出手,“你不喜欢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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