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次咱们爬到山顶上去。”冼锐笑笑,柔柔地说,顺手拔了一根青草衔在嘴里。
“爬到山顶至少也要半天时间,我爬不动了。”湘潇道,摇摆不停的头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。
冼锐继续说:“那我下次来西昌你一定要陪我爬到山顶啊。我母亲挺信佛的,每年都要到庐山上拜佛,我想到山上去为我们抽个签,许个愿。”
湘潇再次有些感动,顺了他的话说:“那好吧,下次一定舍命陪君子。”
她只想得起他,想不起佛。没有信仰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他拿过她的红帽子戴到他的头上,小了。
他将扣放到最后一扣,戴好后转过头来让湘潇看。
帽檐紧紧地压住了他的头发,它们从帽檐后直垂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,使她只看到了两片玻璃镜。
湘潇不禁哑然失笑,笑声烙在了松林里。
湘潇抬头望着松林说:“泸山的松挺有名气的,与邛海的水,建昌的月,共称'西昌三绝'。”你看它们,虽然各不相同,但棵棵挺拔,像不像——顶天立地的男子汉?”
话毕,又扭头去寻找冼锐的眼睛,很希望能得到它的赞同和认可。
冼锐笑笑,情不自禁地将手搭到她的肩上,然后又高兴地摇了摇。
湘潇嫣然一笑,继续说:“‘要知松高洁,待到雪化时。'泸山上终年无雪,泸山上的松一年四季都是高洁的。我就喜欢高,就喜欢洁,只要不高、不洁,我就讨厌。”
她在含沙射影地说他,但愿人如其表,清清爽爽,洁洁净净。
“你的歪道理怎么那么多呀?”冼锐笑道,拉起湘潇向山上奔去……
“你喜欢历史吗?”湘潇靠在博物馆门上问正在掏钱买票的冼锐。
“不喜欢。”冼锐不假思索地说。然后又道:“不过还是想让你带我进去看看。”
前后相连,却相当狡猾。
“我喜欢。由历史可以借古看今,还可以比较科学地预见未来。”湘潇说,酸味特重,不知从哪本书上照搬下来的。
“那你喜欢的我都喜欢。”冼锐连忙改口说。
可他对那些历史文物真的丝毫也不感兴趣,他很少走近去看,要么远远地看几眼便将视线转向湘潇。
要么干脆不看,手中反反复复地玩弄着湘潇的红帽子。
但湘潇却很感兴趣,走到橱窗边一个一个地仔仔细细地看,并且还在南昭王出巡图、彝族民居等好几处留了影。
终于,冼锐走不动了,一屁股坐在展览馆外的石凳子上不动。望着湘潇,疲惫不堪地说:“你自己去看吧,我不去了,我走不动了。”
湘潇忽然很想身后有他的身影,哪怕他一言也不发,便伸手去拉他。
他还是不动,于是她自己进去了。
进去转了一圈,也觉得没趣,出来对冼锐说:“时间不早了,那咱们回去吧。”
冼锐这才感觉到时光的流逝,恋恋不舍地说:“陪我多玩一会吧,一个小时都不行吗?”
“五点钟上班,我必须回去了,虽说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但我还是要把它撞好。”
湘潇想说,跟他在一起一点都不好玩。
冼锐不解其意,只是坚持地说这一句话:“就一个小时,难道一个小时也不行吗?”
湘潇还是摇了摇头,欲从冼锐手中拿回红帽子自己下山。
冼锐抓住帽子不放,湘潇便因此而道:“果然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啊。”
说完,自己一人向山下走去。
“那好吧,我依你。”冼锐无可奈何地说,起身向湘潇追去。
湘潇已走,他不依也得依了。
走到山下的岔路口,湘潇若有所思地说:“每次遇到两条路的时候,我总不知道该选哪一条,总觉得这条可以走,那条也同样可以走。这次,咱们该走哪一条呢?”
“走这条有人走的路。”冼锐笑道,笑她的天真和傻气。
并将手握成拳头,轻打她圆润的臂膀,说:“我打你,我就喜欢打你。你不知道,我在家天天练拳击的。”
冼锐觉得她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真是可爱,又打了她,含着笑,轻轻地打。
下山后,冼锐觉得自己打够了,也打高兴了,便去给湘潇买冰淇淋。
两人一人要了一块娃娃冰淇淋。
“我今天晚上不回招待所了,我去仙客来宾馆,你自己回去。”他忽然对湘潇说,说完,若无其事地叫来一辆三轮。
仙客来宾馆?西昌城的人谁不知那里很贵,那里的小姐最出名?商业街服装城里最贵的衣服都是她们买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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