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水牛、王大锤心中早就吓得胆子都破了,只想自己不要被扣上帮凶的罪名。
而周贺氏完全都搞不清状况,她都蒙了,这要是说外人做的吧,她还能信,说下人做的,她也信,但是,这个说周永寿杀他自己爹,又杀了自己相公,怎么都不敢信呢?
周承运可是周永寿的爹啊。
怎么可能?再说了,两家虽然有点吵闹,也不至于要杀死对方的程度。
李毓对着周永寿问:“这几个人的指认,你可是认?”
周永寿面上没有什么生机,随即点头:“我认。”
“本官已经查明,你购买寿衣,可是在周家老太爷死前,那周家老太爷,也就是你的祖父之死,可是和你有关?”李毓继续问。
周永寿低下头,点了点头,他已经无路可走了,无论他招不招认,他都没路可走了,也没有人为他打点了。
周永寿的小厮连忙磕头:“不,不是的,大人我家少爷没有杀老太爷,奴才一直跟在少爷身边,少爷杀人,为什么不让奴才去?而是大少爷去?这说不通。”
李毓觉得也是奇怪,但是,要想下十五岁的娃,杀人自然怕被人知道,也许不敢给太多人知道呢?
“这个本官不是你家少爷的蛔虫,本官怎么知道你家少爷想什么?你要质问的不是本官,而是你家少爷。”李毓不想把问题揽在身上,免得有人觉得自己判错案子。
小厮满脸泪水,不知所措,看着自己少爷,这个是时候,谁都是沉默的。
有人觉得小厮是演戏,作为一个贴身小厮,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
有人看着小厮哭成这样,觉得小厮也仁义,这个时候都不怀疑自己少爷。
周永寿知道自己的小厮不会质疑自己,都这样了,他不想受什么皮外之苦。
“一个人知道,总比两个知道好。”
这个还真的是个事实。
“那就本官重述一下你作案的过程吧。”虽然昨晚交代了一些,但是,很多都是疑惑。
周永寿的态度好像把生死不当一回事了,重述杀人的场景。
而一旁的周南,愣住了。
周南自己也好像悟出了什么,而他不敢去细想,祖父和爹、二叔是因为一个误会,而被杀的。
周南也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性命,而他自己也不想死,所以一直犹豫不决。
没想到自己的犹豫不决,成了害死祖父、爹和二叔的原因。
周东看着自己的二弟痛哭的样子,却有些意外,并不知道自己二弟哭得这么惨做什么?
再说了,自己二弟不至于和周永寿手足情深,自己爹虽然死了,但是这么多天,也不至于哭成这样。
周永寿说完了,整个堂上,有骂他狼心狗肺的,自己亲爹都杀,有些人,指责周老太爷狠心,周家周承德这个做大伯和周承运这个做爹的狠心,自己的侄子(儿子)都想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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